安那托利亚

【喻黄喻无差】众口铄金

女装莫凡出没注意

特工设定，我也不知道具体算什么paro

有一丢丢双花

*
苏沐橙:“少天别介意呀，你才是正室啊。”

张佳乐:“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黄少天你都二十分钟没说话了，难道真的吃醋了？”

卢瀚文:“师娘的心中一定只有你啊老师！振作点！！”

叶修:“看不出来啊少天，你真的认为莫凡这么有威胁？”

方锐:“叶修你懂啥，谁看见自己男朋友挽着别人说这是我爱人都会很不爽吧！”

黄少天忍无可忍:“滚滚滚滚滚！我和文州那么纯洁的关系！你们每天都在想些啥！能不能正经点！能不能给联盟的未成年人做个好榜样！”

众人:“yooooooo——”

就连王杰希都给了他一个不太对称、意味深长的眼神。

黄少天只是萎靡地趴在桌上，在心中拿冰雨一遍遍的戳那个主办商。

*
他们要做的不算太难，只要在宴会上制造恰当的混乱，趁机捉住主办商助理身上附着的生物型ZG灰雾机械蜘蛛并偷走主办商戴在手上、藏着机密文件的戒指即可。

但这任务根本就不是喻文州黄少天的，而是叶修苏沐橙的活儿。他们做到最后，没想到那个纨绔子弟对上次友情帮忙、被拉去充当交际花的喻文州印象深刻，诚挚地对他和他的爱人发出邀请。

连苏沐橙都没这待遇！更重要的是，以喻文州的身手来说这个任务真是太为难他了。于是他们找遍联盟里正闲着的家伙，最终选定了莫凡扮演喻夫人。

原因很简单，因为他矮，好打扮，男扮女装不会太突兀，而且他是个低调的新人，脸生，不容易被认出来。

这个主意遭到莫凡本人激烈抗议。比他更不满的是黄少天，但最后都被苏沐橙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并以暴力镇压，不，说服了。

毕竟莫凡的确相当擅长趁乱浑水摸鱼。

黄少天仍然很不爽。虽然说出来大家都不信，但他和喻文州的确清清白白，目前仍然保持着纯洁高尚的战友情。

他看不惯莫凡是因为他太闷，人太损，还给他使过绊子坑过他。

而且，他和喻文州居然没有！一起！行！动！他们从接受训练开始就一直是搭档，这么多年了从来都是一起完成任务。如今他却只能在大后方眼睁睁看着自家搭档和他讨厌的莫凡一起亲密行动，自己却连指挥都轮不上。

就跟辛辛苦苦喂了十年的鱼被个猥琐怪连缸端走感觉一样。

黄少天忧郁地趴在桌子上。周围一溜专门抽空跑来看热闹的朋友们正毫无人性地调侃嘲笑他。

*
虽然他们已经尽力找了个矮个子，但对于一个姑娘而言莫凡还是算高的。他戴了黑色的短发假发，穿着高领无袖的黑色晚礼服，此时他为了避免和那群贵太太聊天，始终“羞涩”地靠着喻文州，紧紧挽着他，低头不语。

这种安静与肢体接触对于喻文州来说都很陌生。平日里他和黄少天执行任务时都不怎么见面，一般都是一个在前一个在后，一个远程指挥一个撸袖子上，或是一个交涉一个监视，有时候甚至无需言语动作就能打出一波漂亮的合作。私下里两人则总是待在一起，这似乎已经成了一个习惯。

但在别人眼里这份亲密默契无疑有着更深的意味——所有人都觉得他们是一对儿。

“你们就算分开半天都要互发十几条短信！”方锐指出。

“你们在情人节圣诞节各种节的时候把蜜月圣地逛了个遍！”苏沐橙说。

“啊，我和大孙也去过。”张佳乐在一旁说，“但大孙的确是我男朋友呀。”

时间久了黄少天也懒得跟他们理论，偶尔兴致上来就索性一搂喻文州:“是啊看我男朋友多帅啊你们这群单身狗羡慕吧。”

喻文州只是温和地笑，不置可否，一贯平和的神情无端生出一丝暧昧，任由众人猜测。

如今他的这幅表情成了最好的面具。他从容不迫地周围大咖们交流，彬彬有礼地回应女士们的搭讪，偶尔低声与身旁安静的“爱人”交谈几句，完全是个不能更标准的体贴的绅士。

叶修曾经是这么评价的:“啧啧啧，老魏人模狗样的，没想到教出这么个能撑场子的人模人样的徒弟。”

但对于喻文州而言，这并不是向老师习得的，而是生存本能。他可以对所有人都温和有礼，也可以在任何危机面前保持冷静。搞他们这行的，总会有些地方不太像个人。

莫凡轻轻拉了他一下。喻文州抬起头。

“喻先生。”主办商挽着他的漂亮妻子，热情地说。“听说我侄子很欣赏您，丽兹，我的妻子也对您很好奇。今天见到，果然是一表人才。”

“您过奖了，琼斯先生。”

“尽管享受，希望你能有一个愉快的夜晚。”男人冲他眨眨眼睛，走开了。

莫凡松了口气。他刚刚一直紧张得要命，生怕自己别扭的站姿和身上的肌肉线条引起注意。他借着喻文州的遮挡小心翼翼地扯了扯束腰。远处突然传来一声惊呼，莫凡吓了一跳，抬头一看，一个男人正在诚恳地向史密斯夫妇道歉。琼斯似乎强压下不悦，那个女人却没有任何表示。

“刚刚琼斯夫人的拖地长裙被那个男人踩到了。你能去和琼斯夫人聊一聊吗？”

“什么？”莫凡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他们俩人都不太对劲。”喻文州低声说。“稍等。”他不着痕迹地扯了扯领子。“查一下琼斯夫人。”

很快，资料出现在他右眼的镜片内。他飞速浏览一遍，对莫凡说:“大学同学。感情一直不错。前段时间流产，调养了很久。今天是调养后第一次出现在公众场合。”

莫凡还是不太明白。“她哪里不对劲？”

“她刚刚被踩住裙子，腿没有停，继续往前走，频率都没变，是琼斯停下她才停下的。”喻文州轻声说。“我怀疑，她可能不是人。”

*
黄少天有点坐立不安。

这个任务本来应该就是一次麻烦些的偷鸡摸狗，怎么会扯进来这种非人的生物？

更让他不安的是，他的直觉告诉他不仅如此，还会有更麻烦的事情发生。

而且，把喻文州和一个新人扔在那样的环境里，而自己被撇到一边，这让黄少天很不舒服。但是现在担任远程协助的是叶修，联盟里王牌中的王牌。事关喻文州的安全，人员配置应该用最好的。

于是他强压住心底的焦虑，倒坐在椅子上，下巴垫着椅背，一言不发地盯着屏幕，从喻文州的视角看着他观察四周，不时观察着琼斯夫妇和助理威廉姆斯小姐，听着他低声指挥莫凡后，主动向威廉姆斯小姐走去。

他看上去……从容不迫，颇有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气度，尽管他现在一定已经意识到事情可能远比他们预计的复杂。他的表情没有一丝变化。

喻文州似乎总是这样的。黄少天想，他十几岁就是那个样子，不卑不亢，一副运筹帷幄的样子。

不对，不一样。还是小时候的喻文州更可爱一些。十几岁的喻文州开心的时候会笑吟吟地看着他，难过的时候会沉默地缩成一团，看书背得累了会靠着黄少天打个盹。那个时候的喻文州坚强却也柔软，不像现在，仿佛总站在固若金汤的堡垒里，不会被击倒，却也不会被触动。

……不会被触动。想到这里，黄少天有些烦躁。他们现在是搭档，在别人看来是密友，不少人认为他们是情侣。他们的默契好得没话说，可黄少天感觉有什么说不清的东西堵在他们两个中间。

屏幕上突然发生了异动。黄少天急忙收敛心神。一个低着头的男人将喻文州撞了个趔趄。

“抱歉。”那个男人抬起头，直勾勾地看着喻文州。他有很深的黑眼圈，满脸倦色，形如枯槁，身上隐隐有死气萦绕。

喻文州没说什么，黄少天猜他是冲男人微笑致意。

接下来的视野很奇怪。喻文州没有说话，环顾四周，在一些人身上特意顿了顿。

“您很聪明，看来我没有看错人。”琼斯笑眯眯的走过来。“喻文州先生。”

喻文州似乎轻轻叹了口气。“没有看出来这是个陷阱，我还是没您聪明，琼斯先生。”

琼斯笑了笑。“为了配合您的时间，这场展览还是早了点。您瞧，我的丽兹现在还不能说话。不过嘛，处理一些小东西还是很好用的。”

屏幕上一只手猛的变大，一阵天旋地转，屏幕黑了。

叶修深深地吸了一口烟，又慢慢地吐出来。

“少天，该你出场了。”

*
那个女人的右臂突然伸长，以一种绝对非人的姿态一把抓下了喻文州的眼镜。她的左臂仍然挽着琼斯，右手像揉纸团一样把他的眼镜捏碎。

琼斯满眼温柔地看着她:“亲爱的，你真贴心。”

喻文州面不改色:“不介绍一下……么？”“尊夫人”三个字在舌尖上转了转，看着女人还没有缩回正常长度的右臂，喻文州还是没说出口。

“怎么，喻先生不认识我的伊丽莎白么？”琼斯漫不经心地说，“只是做了点小手术而已，她变得更好用了。”

喻文州一挑眉。事实上，他的框架眼镜上只有微型摄像头，总部向他传递信息的小玩意儿是他的隐形眼镜。叶修的效率和眼力非同一般，他听着扣子上的微型话筒传过去的声音，很快发来了信息。

伊丽莎白·琼斯，原名伊丽莎白·林，本应在半年前难产而死，生下一名病弱的男婴。现场多名宾客本应已经死亡。

琼斯的公司很早就开始研究生物型ZG灰雾机械蜘蛛，而这还在研发中的东西应该是机密，作用是使人迅速虚弱，本来是打算应用到抓捕行动的。

琼斯忠心耿耿的助理威廉姆斯在五个月前开始身体状况不佳，频繁就诊。

推测那机械蜘蛛的原理不是破坏，而是吸取。

喻文州炸出一背冷汗。如果他没猜错的话，琼斯利用机械蜘蛛将人变成无线充电宝，让一群死人活动自如。就那位伊丽莎白来看，她显然还经历了一些别的改造。现场到底有多少这种活死人？被吸附的人类会怎么样？刚才那个虚弱的男人应该是在求救，他知道他会死，还是被控制了？也许二者都有？

不能暴露和外界还有联系。喻文州想，我还得保护新人。他绷紧肌肉，摆出一个警惕的神情。

“尊夫人……一直是这样么？”

“什么？不，当然不是。我倒希望她一直这么听话……您瞧，死亡总是能带来改变。不过，这无关紧要，不是么？”琼斯微笑着，“人们都认为她是活着的，她就是活着的。还有在场的各位，”他举了举酒杯，“社会认为他们是活着的，他们就是活着的。”

“能让您为我准备这么隆重的展出，真是受宠若惊啊。”喻文州说。

“这就是我现在的生意，有关命的买卖。”琼斯带着诡谲的微笑。“如您所见，我的人准备得还不太完善。喻先生，我们很欢迎您这样的人才。”

“我？”喻文州有些意外。

“我让我的侄子特意邀请了您的爱人，以便您更放心地选择。您的头脑和眼光是无价之宝，何必去和其他怪胎一起搞您不擅长的体力活呢？”琼斯热切地说。“我能为您提供最好的设备和环境，我们可以一起探索生命的奥秘。”

“这是对生命的亵渎。”而且鬼知道是不是有人真的看上了我的脑子，打算挖出来搞一些天杀的实验，喻文州心想。

“您瞧，”琼斯一副耐心的样子，“您不能否认，总有些人能带来更多价值，而有些人完全是社会的蛀虫，他们的尸体才更值钱。”

“何必把自己说的这么高尚呢？您不过是为了利益而已。看起来这这是个暴利的行当，是吗？”

“这玩意儿的成本相当高啊，喻先生。况且，利益和真理有时并不冲突。”琼斯泰然地说，”我很高兴您没有立刻和我反目成仇，还能和我继续聊天。”

“您可能误会了什么。”喻文州一阵恶寒，“我们一直是敌对关系。琼斯先生，我们还是把话说吧，您就算想要拖延时间，也不用说这种话的。”

琼斯遗憾地看着他。“我是真的很欣赏您，喻先生。既然您不愿意加入我，就只能继续在这戏台上演完这出戏了。”他放开伊丽莎白，随意地摸摸她的头，然后拍了拍手。“去吧丽兹，你可是女主角。”

十几个人围了上来。一个男人活动了一下，身体发出响亮的嘎哒声。喻文州注意到他的四肢比人类都多了一个关节。一个保镖模样的男人摘下墨镜，大大的眼睛没有眼白和瞳仁，是昆虫一般的复眼。伊丽莎白轻盈地滑进人群中，她的外表目前看起来和人类无疑，但喻文州感觉她是最危险的一个。

莫凡也感受到了。他冲着那她扔去一把餐刀，伊丽莎白迅速侧身躲过，只被划伤了胳膊。她歪歪脑袋，以一个非常扭曲的角度舔了舔流出的血。

伤口很快愈合了。

喻文州心一沉。他拍拍莫凡，示意他先不要动手。周围其他的人早就躲得远远地围观，有几个还端着酒。他高声问道:“琼斯先生，你说这些东西成本很高，为了一个广告，一次宣传，这样会亏本吧？”

琼斯笑了。“你真的很聪明啊，我真是不忍心杀掉你。不过，”他拖长声音说，“你是不是太高估自己了，喻先生？还是说，你改变主意了？”

喻文州避而不答。“你儿子呢？他还活着吗？”

“看来您才是拖延时间的那一边啊。”琼斯慢条斯理地说，“这就不劳您费心了。丽兹，动手吧，我们的观众快等不及——”

他的话还没说完，趁着伊丽莎白专注听指令的一瞬间，喻文州推了一下莫凡。莫凡会意，迅速冲到前面，挥刀刺向伊丽莎白。喻文州猛地一把扯下桌布，带着酒杯和餐盘向一面的人挥去。

然而，他们二人都不擅长持续的正面作战。喻文州无疑是琼斯安排的男主角，几乎所有攻击都招呼在他身上。期间他们将围观的人拉进战场引发一场大骚乱后，莫凡不见踪影。伊丽莎白半蹲在桌子上，胳膊死死勒着喻文州的脖子。

“其实，你今天一定会加入我的，喻文州。”琼斯活动着手腕，冷冷地说。他刚刚被牵扯到混战中，结结实实地挨了几拳。“你应该已经知道了，在我这里，活人和死人都是可以利用的。”他突然出手，冲喻文州腹部狠狠打了一拳，喻文州闷哼一声。“等我先解决掉你，再去收拾那只偷了我戒指的老鼠。”

他变戏法一般的拿出一把匕首，故意避开心脏位置，扎向他的胸口。喻文州低下头，大口喘息着。

“您应该理解，这是一项伟大的事业——”琼斯的话没来得及说完。他看到伊丽莎白的脖子被一把杀气腾腾的剑刺穿，然后它直直地刺向他自己。

他最后看到的是接着那把剑斜斜地一挥。伊丽莎白的脑袋倒向一边。我的喉咙被划破了——琼斯想着，倒下了。

喻文州收到最后的指令是“少天去支援你了。”失去意识前最后看到的是黄少天慌乱的脸。他终于不用靠着“少天也许已经来了，在等一个合适的机会”这种想法来撑过又一个下一分钟。

他长长、长长地舒了口气。“你来啦。”他含糊地嘟哝着，一点也不担心对方是不是没听到，然后放心地晕了过去。

*
苏沐橙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诶，是我们欠文州个人情。”

叶修懒洋洋地叼着烟:“欠什么欠，这不给他俩都记了功。”

苏沐橙责备地看叶修一眼:“带新人比带孩子还麻烦的，咱们以后得多照顾照顾小卢。”

张佳乐试图吹一波彩虹屁让黄少天振作起来:“喻队真是厉害啊哈哈哈，和新人第一次合作就完成了这么个大案子！”

“厉害个屁！我晚去一步他就凉了！”黄少天粗鲁地说。

方锐转移话题:“话说，那个很厉害的新人，孙翔，加入周泽楷他们小队了你们知道吗？”

苏沐橙:“嗯？他怎么会跑到轮回去？”

方锐:“周泽楷一个人在沙漠吃沙子做任务，应该本来是想让江波涛找喻队和黄少支援，结果传回来的信息就三个词‘中分，黄毛，很厉害’。他们不知道你俩在帮叶修压根没收到消息，跑到地方一看正好碰见孙翔。估计之后觉得他很好用，就收了他了。”

“诶，”张佳乐有些意外，“这样都行？”

叶修:“这种事看运气的，张佳乐你别想了。”

黄少天依然一言不发。意识到所以人都看着他，他抿抿唇，说了句“我去看看文州”便径直走了出去。

所有人都说他们很厉害，但喻文州还是可能在一起看起来无足轻重的任务中死掉，而他自己也没能保护好自己的搭档。好多事情并不像人们说的那样坚固，脆弱得不堪一击。

我得把话挑明，他想，趁着喻文州还在病房里，不能躲着他。

趁喻文州还活着，能听到他说的话。

当他走进病房，看见还有些虚弱的喻文州放下书，抬眼看着自己时，黄少天突然觉得有些紧张。他拉住喻文州的手开始漫无天际地胡扯。

“那个挨千刀的琼斯的调查终于弄完了，你说这些有钱人是不是吃饱了撑得没事干，他这次打算他把他亲生儿子做了实验！老天，真是丧心病狂。他连正式拍卖的日子都定下来了，想打广告居然挑衅联盟，真是……”

“你还记得那个总怼叶修的新人吗？他加入轮回了，就队长特别帅的那个，当然啦还是没有我帅。这中间还和咱俩有关系呢，下次可以让他请咱们吃饭……”

喻文州喜欢黄少天拉着他絮絮叨叨的样子，这通常代表着如今危险职业生涯中珍贵的片刻闲暇，让他想到他们明媚安稳的少年时光。

“文州，有时候我总感觉你在躲着我。”

喻文州一怔，然后垂下头。他想抽回手，但黄少天拉得很紧。

“少天，你不用这样的。”喻文州艰难地说，“我们这行受伤是常事，这不是你的错。

“如果……是他们的闲话让你为难，我可以向他们澄清的。

“再过几年，就可以申请退役了。你可以去找一个好姑娘，回到正常人的生活当中。”

喻文州感觉自己的手被攥的更紧了，他抬起头。

“我以为你会跟我说些别的，在这次任务之后。”黄少天面无表情地说。

喻文州张张嘴，但还是什么也没说。本来是有的。他们曾经约好如果有特殊情况无可避免，要给对方传遗言，尽全力确保两个人中能活一个。在被匕首插进胸口时，他分神想过，如果黄少天在的话，他会说些什么。

但现在，坐在阳光与温暖之中，那些话被其他思虑又压了回去。

黄少天认真地看着他。他的瞳色偏浅，此时阳光照进来，无端有了一种流光溢彩的效果，晃得喻文州一阵头晕目眩。

这感觉应该和自己大病初愈有关，喻文州心里一部分理智地分析。黄少天一向擅长抓住机会，这次也不例外。

另一部分的喻文州在嘲笑自己。做了这么久的心理建设和思想工作，就这么被黄少天一个眼神打败了。这眼神他之前也见过，这一次他决定妥协。

黄少天见喻文州安静地看着自己，也不说话，先憋不住了。

“文州，我……”

喻文州搂住黄少天，在他耳边轻声说:“我也喜欢你。  ”

*
方锐拉走探头探脑的卢瀚文，扭头对张佳乐说:“他们真的是一对啊？”

张佳乐理所当然地点点头:“我早就跟你说过。”

END

注:丽兹Lizzy是伊丽莎白Elizabeth的昵称